2月3号下午,带着众多人对思慧的祝福,我踏上了前往上海的火车,一路上欣赏沿途的风景,心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4号早上,等我转辗来到了浦东儿童医学中心时已是11点了。若大的医院,好不容易找到了血液中心三楼,在那门口,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安静的病房内,床上躺着思慧小小的身体,上面便是挂满了一个个许许多多点滴的袋子
。我走到她的床边,她忽然坐了起来,刹那间我是多么的高兴,她似乎是在以行动欢迎我的到来……
看着她的样子,然后我把我带来的礼物送给她,看起来她很高兴,努力的想说谢谢,(但因为鼻子细菌感染过度,影响到上嘴唇)但怎么也说不清楚,到最后,我说:姐姐知道你想说谢谢,对不对?她点点头,看着她,我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
思慧的班主任老师还让我帮她带了她们班级全班同学的签名信和录音磁带,当她看完信后就躺在床上,我问她要不要听同学们给你的祝福,她点点头。听着听着,她就哭了,泪顺着她臃肿的脸颊流了下来,我用纸巾很小心地帮她擦掉,她肯定是想同学,想老师,想学校,还有家……
稍后,我和思慧爸爸聊了一下,可以想象:为人父的他身心的压力有多大?至亲的女儿在病床上呻吟,他却只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面对着每天3000元高昂的医药费,他却什么也做不了。民政局和慈善总会给的慰问金也只能维持10多天。可以想象,为人父的他身心的压力有多大?子女的痛会以十倍反射在父母的心里,更何况是思慧现在的情况。也足以令我们每个人都心痛的……
正在和思慧爸爸谈话间,思慧忽然哭了起来,因为不能说话,通过肢体语言我知道她是肚子疼得厉害。我问思慧爸爸有没有办法能减轻疼痛?他说:没有办法,只能看着她疼,要是真的受不了的时候才打止痛针(一般不打,因为止痛针会很直接地杀死白细胞的,对目前的治疗十分不好)可怜的孩子……
更严重的是:她那被细菌感染的鼻子,原本鼻子凸起的部分现在都与脸相平了,有的地方甚至凹了下去,呼吸也只能靠嘴了。在细菌感染的地方,变成了很硬的一块,连唇都连在一起,要不断地用药水才会使她好一点,她爸爸给她用针筒滴了几滴药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水的刺激,思慧疼得一边哭一边叫,我只能在一旁帮着擦泪水,一边安慰她。却不能为她分担痛苦,发现自己的心抽搐似地痛,就如是呼吸停止了一样……
在思慧爸爸和我的努力下,渐渐地使她恢复了平静,虽是这样,但我知道她是个很懂事及坚强的孩子,不会令大人太操心……看着她的样子,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心似乎是少了什么东西似的,不能左右我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在想象那十年前的她……
等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似乎是忘记了还没有吃午饭,感觉不到一点饿,在回来的轻轨上,望望上海高楼耸立,车多如绸带一样连在一起,思绪万千。虽繁华,但却感觉不到一点温暖,病痛的人们在不断地呻吟,只是过多地吵杂声把它埋没了……曾经呆了一年的地方,似乎是比陌生的还要陌生……
我不能做什么,也帮不了什么。或许是还小,有的也只是那份坚定不移的心,但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笼罩了一样,有种不能自拔的感觉……
我有找了思慧主治医生了解下思慧的情况,我这里有他的录音,但我放不到帖子里,如果有朋友要了解情况的话,我可以发给你们。
思慧爸爸希望能通过具有一定影响力的电台或报纸,来救救她可怜的女儿,但目前杭州的热线也没有任何的回复,那里的工作人员只是说要得到上面的批准,才可以……心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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